黄舒骏婚纱照
蜜月归来,黄舒骏再次坐在《中国达人秀》评委席上,一脸喜庆。此刻,他的妻子就在后台。在这之前的四个月,他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:与相差24岁的21岁美国华侨、正在加州攻读医学的女孩张菁芳结婚。
黄舒骏一度被称作“罗大佑的接班人”,进入2001年后,却再未推出音乐作品,倒是在各类综艺节目的评委席上大放异彩。“我绝对不会忘记,我今天可以有这个机会做评委工作,都还是基于我过去专注做音乐时期所累积出来的资产。”同样不能令他忘记的,正是这份评委工作,让他在选秀中邂逅了生命中那位“永恒的女子”。“遇到我太太,是太重要又太神奇的一件事。我对她的感觉,就像很早很早前,她就在我身边……”期待有一天,黄舒骏能把这段故事写到歌里,站在北京的舞台上,唱给我们听。
评委黄舒骏
不是我热衷,是时代演进
新京报:担任《中国达人秀》的评委,感觉和以前做评委有不同吗?
黄舒骏:这对我是很重大的一步,从(点评)音乐扩大到(点评)所有的表演。刚开始节目方找到我,只有时间因素。我知道高晓松(微博)的境地,也非常了解这个节目在内地的影响力,我从第一季就开始关注。
新京报:之前你做选秀评委曾被冠以“毒舌”称号,但你做“达人秀”评委后,风格温和了很多。
黄舒骏:“毒舌”是在过去某一个时间点的某一种潮流,是大家对评委很概括性的评论。点评时间非常短,跟选手真正沟通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,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讲到最关键的优点或缺点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每个人承受批评的能力也不太一样,有些人觉得刺激尖锐的,有些人却认为很中肯。
我并没有做太多刻意地转变,“达人秀”让我看到了过去没有看到的表演,我很感动,赞赏就会多一些;而音乐毕竟是我的专业,让我觉得他唱得好写得好,的确门槛较高。
新京报:这种在很短时间内讲到关键点的能力,是怎么培养的?
黄舒骏:评委工作很像是我创作的延伸。过去写歌词时,我也常常为一两句话想很久很久。在一首歌的三四分钟里把自己的概念讲清楚,就像我必须在30秒或者1分钟之内把话讲清楚一样,只是从拿笔变成用嘴巴说。
新京报:为什么你这么热衷于做评委?
黄舒骏:不是个人热衷,这是时代的演进。做音乐节目的评委,是把录音棚的工作过程搬到荧屏上。给艺人做唱片时,要花很多力气去形容唱起来要有哪一种激情或哪一种爱、哪一种恨,每位艺人的体会也不同。现在放大在电视上,观众就会看到“哦,原来我们是这样说音乐、谈音乐”。
新京报:可是作为音乐人,频繁做评委却不出音乐,会被人质疑不务正业、利欲熏心啊。
黄舒骏:我一点都不会去注意这样的声音。很多人说“你很久没做音乐了”,我会反问“你们更久没有买音乐了吧?”(笑)
过去听音乐,我们会很在乎这张唱片是谁做的、词曲作者都是谁,如数家珍地去讨论,现在已经不会了。我身份的转变,是很自然地跟着大家关注点的转变。另一种幸运是,我在评委席上得到大家的肯定,才会有人去关心为什么你很久没做音乐。如果我的评委工作没有让人注意的话,大家很可能忘了这回事。我绝对不会忘记,我今天可以有这个机会做这个工作,都还是基于我过去专注做音乐时期累积出来的个人资产。
歌手黄舒骏
总有一天会在北京开个唱
新京报:你怎么看待大家从网络上免费下载音乐听?
黄舒骏:我回答这个问题超过十年。道理很简单:你会随便去一个包子铺拿了包子吃了后说“我不用付你钱”吗?
这个错误是明显的,但解决方式非常困难,网络属性决定了这个世界、这个地球上,只要有一个人把你的东西丢在网络上,基本上就没有可靠的消费机制。
新京报:这么说你也是很无奈地接受音乐市场萧条的现实了?
黄舒骏:音乐从来没有萧条过,萧条的是流行音乐的买卖,音乐的商业模式。大家都需要音乐,重点是如何创造新的获取音乐的模式,重新拾回音乐消费的信心。上世纪90年代出了很多巨星和好歌,现在新人的演唱能力,平均来讲,都比过去的艺人更好,但却很难被记得。
我多次提到,2000年后只有一个周杰伦,是我们流行音乐之耻———我是非常推崇周杰伦的,他真是流行音乐的一个奇才。上世纪90年代我们会有 100个周杰伦在市场上彼此竞争,但2000年到今天,不要说相提并论,靠近他或者给他一点威胁的,目前都看不出来。怎么可以让一个人走红这么久呢?
新京报:如今你都听什么音乐?
黄舒骏:我已经很久没听音乐了,我的车里也不放CD,我的脑袋就是一个强大的MP3。我跟朋友去卡拉OK,别人唱,我就在那里吃水饺。(笑)
新京报:年初你在上海举办了个唱,什么时候会来北京?
黄舒骏:我要跟北京的朋友问候下,也提出疑问:北京的朋友从2004年邀请我到今天,已经过了七个年头———只闻楼梯响。(大笑)在网络上看到好几次我要在北京开演唱会的讯息,我都不知道我要去了。
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在北京开的,演唱会需要有非常专注、热情的朋友去促成,我不会特别躁进。来听我演唱会的朋友,在过去听我歌的那份感动,我总是想象如何把它在我的演唱会里呈现。
许多朋友喜欢的歌词,我希望在演唱会上有别出心裁的表现,而不只是单纯用特效、声光去做热闹的演唱会。“感动”这两个字对我们的成长时代是非常重要的,要为“感动”负责。
新京报:你的微博里的很多句子,几乎可以随手拈来做歌词用,这是你刻意为之吗?
黄舒骏:我有许多感触和想法不见得都能写成歌。微博记录我很多灵光乍现的想法,如果没有它,我写作的机会越来越少了。我现在坚持一天至少发一条,维持写作的节奏。
新京报:你会仔细看那些回复吗?
黄舒骏:八成以上网友的回复我都能看到。有些不够友善,我完全不在乎,还会看看他文笔好不好,乱骂一通的不用理会,骂得挺有创意的,我会特别注意一下。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,而事实上他们也不了解我,既然如此,这一切都不用太认真。
新郎黄舒骏
领证前夜求婚二十多次
新京报:因为度蜜月而耽误了做评委,可以理解为你觉得爱情比事业重要?
黄舒骏:蜜月的时间很早就确定了,“达人秀”跟我的合作却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。蜜月这件事,一生就这么一次,它就是这么重要———我不想把这件事讲得多么伟大和壮烈。
我能碰到我太太,是我生命中太重要又太神奇的一件事。碰到她之前的岁月里,纵观来讲的确是有某一种坚持,我不能说没有动摇,但终究是挺过来了;碰到了她,我过去的坚持、等待都是值得的。今生能碰到已经很幸运了。
新京报:以世俗的眼光看,以你现在的年纪,和那么年轻的女孩认识三个月就结婚,还是非常令人惊讶的。
黄舒骏:你想和一个人,想很久很久,你很清楚那个人是怎样的,问题只是她出现还是不出现。如果你想得够清楚、够久,当她一出现,你立刻就知道她是不是。
对我来讲,不管别人的形容词是什么,重点是我想得够久,当她出现了我就毫不犹豫。
新京报:能还原一下你和太太最初相识的那一刻吗?
黄舒俊:我记得有部电影《似曾相识》(又译《时光倒流七十年》),男女主角碰到彼此的第一句话是“是你吗?”碰到她的场合不是最关键的,关键是这么多年我做这么多选秀节目,碰到那么多选手,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有这样的感觉。
她跟我在一起,我一点都没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。这种感觉很难清楚地跟大家解释。我常常回头看她,她好像在那很久了。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很多比我更成熟的地方,而且最妙的是,这只有两个人才能体会。
有位哲学家说过:两个人一生相处里,绝大部分都是在对话中度过的。我跟她在一起的对话,不管是重要不重要、有趣还是无聊,都非常有意思,她让我的生活有了寄托和方向,让我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。
新京报:求婚过程是怎样的?
黄舒骏:我们很快就知道要在一起,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不超过一个月。所以没有特别戏剧化的求婚过程。
领证前一天,她跟我说:“哎,你还没有跟我求婚哪,到明天中午12点前我还可以考虑考虑。”我说好啊,那我现在开始求婚。那天晚上我们在逛街,就到处求婚,求了二十几次,各种各样不同的场景,只要是漂亮的地方就求一次。
我们早就确定要生活在一起,这是件有趣的事,我们做得很开心。